第十七章 情陷十月(17)

雪尘子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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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日本是个疯狂购物的天堂,也是个时尚潮流的国家。听了陆城的一席话后,第二天,我就死皮赖脸要威介绍个好的发型设计师给我,威问我要干嘛,我说要到了日本当然要潮一下,换个发型,换种活法。威开始有点反对,但也只是说了几句,看我很坚持,他也就没再反对,而是和设计师一起帮我设计新的发型。

    其实也没太大改变,毕竟我的内心还是传统的,不可能像日本那些小姑娘一样整得稀奇古怪,一头红发或者蓝发,无非就是把黑发染成褐黄,把直发弄成卷发。

    等我把头发弄好后,威怔怔的看着我,貌似平静的眼神里闪着不一样的光。我很久没有换过发型了,一直都保持这样的清汤挂面,骤然一换,自己都有些不习惯。看威不吭声,我以为我的发型变得突兀了,怯怯的问威,不好看吗?威温暖的笑笑:“我们家的尘儿,换什么发型都好看,都是别人不能比的娇艳动人。”

    在日本的那几天,见了几拨威的同学和同事,发型弄过后,威就把我打扮成洋娃娃一样,头上弄个大大的蝴蝶结,每天换不同的花色。威总是很自豪的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。威常跟我说,男人见到我,不会有不爱我的,我符合男人心目中关于女人的所有想象。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只是我在威心中已经定性了而已,所以他怎么夸都觉得是对自己的宠爱。

    威是个把心思藏得很深的人。但在外人面前,不仅帅气俊朗,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端正而明快的气息,眼神平稳中带点邪气,笑容明朗,让人温暖舒适。

    如不是来日本这一趟,我了解不到威的这些心思。我如不提,他就会把心事埋在心里一辈子。我知道他是情愿隐藏掉他深处的爱情,也不愿意再次失去我。

    日本之行,让我和威换了种相处模式,回法后的前三年我变得拘谨、羞涩、忧伤和恬静,心里好像隔了很多事情,对爸妈我可以灿烂的笑,但独处时心里都是淡淡然然的,和威的相处也很微妙。日本之行,让我们俩变得亲近了许多,我会很刻意的叫他“哥哥,哥哥”,我的心情变得很复杂。

    在法这十年,我反反复复换了几种发型。想念牧时,会变得特别忧伤,心里渴望平静和慰藉,我就会把头发弄直弄黑了。想冲破心里的牢笼,说服自己要改变要突破要忘却时,就会把头发染黄烫卷。

    研究生毕业后,我跟着导师做了一段时间的项目。导师推荐了我去几家大集团公司,我下意识的选了一家IT企业。

    法国人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,法国人平均一年工作1700小时,每年365天里工作240天,(周末加上各种假期,法国人一年约有4个月的休假)比其他发达国家的人干活时间都少。但是,法国的劳动生产率却超过美国、日本、英国等,在发达国家中排在前几位。

    法国人每周只工作35小时,一年有5周法定的带薪休假,还有各种节日,除了元旦、国际劳动节、国庆节,还有第一次世界大战停战纪念日、第二次世界大战停战纪念日等。此外,一些宗教性的节日,法国也要放假,包括复活节、耶稣升天节、圣灵降临节、圣母升天节,还有圣诞节等。如果假日和周末连在一起,法国人也会把几天连在一起放假,他们称为“搭桥”。这些都使得法国成了“世界节假日的冠军”。

    法国节假日多也就形成了独特的假日文化。因为每年有5周的带薪休假,大部分人会选择在夏天休假。

    七八月时,法国南部公路上非常壮观,很多汽车载着自行车,有的顶上还绑着橡皮艇,浩浩荡荡的,这些都是往法国南部地中海海边度假晒太阳的人们。此时在法国的地中海蓝色海岸线边上,到处都是沙滩上晒太阳的人们。

    法国人毫不掩饰游山玩水、吃喝玩乐,正是他们努力工作的一个重要动力来源。

    在法国人的办公室里,无论是老板或是小职员,你都不难发现在墙壁或文件柜门上,往往会贴满了世界各地风光的明信片。浪漫海滩、皑皑雪山、帆桅渔港、摩天城市、乡间小筑..….林林总总的小画片,纪念着他们去年的某个浪漫假期,又或是下一个倾情邀约。

    而我们华人的办公室。在他们的墙壁上,最常见到的是:祖国大山水的国画、四海通行财神像、或各种字体的名家书法。最常出现的名字名句如:忍、恕、善、福、缘、如意、难得糊涂、能舍能得、更上一层楼、人间正道是苍桑、有容乃大无欲则刚、莫等闲白了少年头、……等等。

    我的办公室和威的办公室很清新,就是绿色盆景、书籍和全家福。

    在妈妈病情稳定、身体硬朗的时候,我参与的项目就会多些。一个项目结束后,可以休一段长假,威也会放下手里的工作和我一起休假,我们便和爸爸妈妈在葡萄园里折腾那些瓜瓜果果,花花草草。

    威平时工作很拼命,几年的时光,舅舅就把所有大权交到威的手上了,让他独立去运作。威也很享受这些假期,在他手里,任何花草都显得有生命力。他是个很会平衡工作和生活的人。

    而我不同,我经常需要工作把我的生活填得满满的。威对我在工作中表现出来超强的勤奋度很是心疼。他总是说,我们家不缺你赚的那份钱,工作要悠着点。有时他看我太劳累,就会强行帮我收拾好行李,把票和旅游酒店定好,到了周末,带着我在临近法国的其他欧洲国家度假。

    第四年底的时候,我第一次参与了一个大型国际项目,项目辗转在非洲亚洲进行,半年多的时间我都在出差,我把自己埋入工作中,项目如果顺利,我准备到第二年的七八月夏季休假时,回一趟国内。那时的我和威都面临着感情的一道槛,不知道该迈出去还是缩回来。

    我希望威得到他的幸福,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?大家都把心思埋在了最深处。

    我想回国,看看韶关的家人,也想侧面打听下牧过得如何,是否还在等我,如果他还在等我,他愿意出国,或者我们还可以在一起,如果他已经结婚生子了,即使我的心再痛,思念再浓,也只能含泪祝福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