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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问问她，当年的师徒情难不成只是塑料的？
不过就算不去问，他心中就已经知道了答案。
对于一个长生不死的神仙，那短暂的几年所遇到的人，又能算的上是什么？比起对于自己性命的威胁，一个徒弟又算的了什么？
她是尊贵的无字天书神女，要是想收徒，随便喊一嗓子，想拜在她门下的神仙海了去了。天资聪颖的、本体不凡的……一抓一大把。
而他，说不定只是白柒柒在凡界一时兴起才有了那么一世的师徒情。
人家可能根本没有当回事，只有他自己，还巴巴地放在了心尖儿。
屏幕之上，图片上的白柒柒，唇角微弯，明亮的眼睛，是张扬自信的神采飞扬，宛若初见，无论过去了多少年，她仿佛没有任何的变化。
而他，鬼知道都经历了什么。
坐在椅子之上的方凉墨凝视屏幕的眼睛，猩红的血丝密布，说不出是凄厉还是渗人。
凌厉的目光似能穿透光影的屏幕，穿过无尽的虚空，直达所谓天庭最高处的尽头——帝宫。
然，柒柒和神穹正离开警局，前往雷狱天的路上，根本毫无察觉。
反而是被留在帝宫里的红孩儿，本来正甜甜地熟睡着，若有所觉地嘤咛了一声，书页翻动，迷迷糊糊地醒了。
踢开盖在身上的小被子，晃晃悠悠地飞出了房间，满帝宫的转悠，对他来说最熟悉的两个人都没看到影子。
他的身形在半空中顿了顿，像是原地思量了片刻，然后做了某种决定，又像是闻了闻味道，封面画着小人的一本书，体内迸发出强悍的法力，如流星坠.落一般，向某个方向划去。
和风煦煦，万里无云。
小十八捧着刚从天庭拍卖会买下来的滋补圣果喜滋滋地回到了家，准备放到保险柜里冷藏起来，等着自家妹妹出生后做成沙拉吃。
没想到，走到自家门口，忽然看到一本书飘在半空中。
脚步一顿，眉眼一掀。那不是……小太子爷吗？他怎么会在这？
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看到的新闻，貌似柒柒主播和天帝大大去了警局，所以说，小太子爷这是属于没人管的状态？上次柒柒主播带着他来过这里一次，就凭着记忆找到这来了？
想到这，小十八连忙快步走了上去，亲切友好地上前用哄小孩子的语气打着招呼：“太子殿下，有没有想我啊？”
红孩儿连嘤咛都没有回一声。
一本书微微向下倾着，整本书仿佛都要掉进装着圣果的盒子里。
就算没有说话，小十八都能强烈地感觉到红孩儿的意思——想吃！很想吃！
大大方方地伸手往前一拱，“来，给你吃~”他给妹妹还准备了很多，不差这一个。
耳畔立刻能听到奶声奶气地雀跃的笑声，几秒的功夫，一个拳头大的果子便连渣都不剩。
身上裹着的仙气似乎更浓厚了一点。
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。
小小的书本身子上下飘了飘，然后倏然贴到了小十八的脸上，发出油腻的啾啾声。